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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她的身畔,熟悉的香水味,多了一些迷醉的酒味。他默默幫她扣上安全帶,用和一起一樣溫柔的方式。只是他不再親吻她的臉頰或額頭,她也不再笑瞇咪的望他。

她昏著、睡著,他醒著、清楚的,沒辦法同步討論一些事,或許這便是他們分開的原因。

 

請讓我 靠近你輕輕對你說
別讓我 每個夜為你受折磨
是多麼 不容易才默默放手

 

忍不住沿著馬路多繞了幾圈,只是想和她多共處一些時間,即使最後還是得繞回她的家門。

「麻煩你了。」她的姊姊歉意的表情寫在臉上,或許她不知道為何她的妹妹已和他分手,卻還是要靠他收拾善後。

她的朋友還是會打電話給他,在她又喝醉之後,她們總是習慣叫他來帶她回家。

或許她們覺得他永遠是罪魁禍首,她迷醉的很大部份都是因為他,從前和現在都一樣。

他只是不懂,分手似乎沒改變什麼,他們都還在繼續受折磨。

他很痛苦,為什麼不管怎麼選擇他都沒辦法讓她幸福。

 

為了我 就當作這次為了我
別讓我 因為你被回憶折磨
而空氣凝結了我們的臉孔

 

她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他覺得心被打了一拳悶悶的,但他沒有說,只是灌下了比平常還多的酒。

隔天一早醒來,他的頭腦茫茫的,彷彿一切跟夢一樣。

他忘了自己有沒有挽留,他也忘了自己還愛不愛她。

那一刻他全忘了。

她不再打電話來,不再出現,他覺得沒什麼,或許是真的分手了。

記憶總是像海潮一樣,默默的推進,一波一波的湧現。

共渡的餐廳、一起遊玩過的景點、共享的煙火時刻,有時會從不一樣的時序中泛上他的腦海。

他可以慢慢記起那晚之後的事,沉默的對峙,最後一刻他們依然冷戰著,背景音的喧鬧也吵不活他們的心寒,是那句話說錯,還是愛情早就錯了,他們繼續走才是愈愛愈錯?

 

我別無選擇
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依然想念著你
雖然被放棄 雖然我願意

被提分手的,就是被放棄的一方嗎?

他感到自己被愛情遺棄了,什麼都沒辦法減輕他對自己的自憐。

沒辦法,只剩下他可憐自己,誰教他依然沒辦法拒絕她的所有決定。

 

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難題
黑夜 我還想著你
心碎人孤寂 雖然我願意

 

難過的是,他知道她也難過著。

分手後第一次送爛醉的她回家,他連一句指責的話都無法說,他沒有立場說。

「她吵著要找你。」她的朋友在電話中這樣說。

但見了面後,她又只是一直哭,兩人沒說一句話,他寧願她醉得胡言亂語,也不要她清醒的不言不語。

她只是撐不下去了,她不是差勁。長痛不如短痛,但還有愛的收手,比無感的放手更讓人心痛。

 

再讓我 靠近你輕輕對你說
當我說 我要你從此好好過
是真的 否則我怎麼肯放手

 

獨自在街頭轉了好幾圈,他想了很久,是某些不願說破的不清不楚,讓他們還彼此糾結著。

隔天,他在她家樓下等著,她清醒的上了他的車,他們陌生的用熟悉的方式打了招呼。

最後一次他溫柔的幫她扣緊安全帶,最後一次他們一起在最喜歡的餐廳吃飯。

他說,是最後一次了。

除非,她再做一次選擇。

如果沒辦法讓對方在自己身邊幸福,也不要繼續藕斷絲連的循環著不幸。

沒有他的生活,她會活得更好,不須再反覆煎熬。

 

請你做選擇

 

承諾是冬天下的一場美麗的雪,愛的盡頭無論怎麼冷凜,雪終將融化,春天會再重生。

愛情不是誰欠誰的責任和義務,他要他們都能單純的面對、放手。

 

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依然想念著你

笑著,面對面刪掉對方的號碼,不留下彼此才會比較好受的話,就乾淨的放手。

他很瀟灑的離開她,讓她一個人逛逛重生的風景。

他的心,卻仍被重拳擊打,而這一拳是他自己打的。

 

雖然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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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棻之林.莫忘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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