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字一個字的key著文件,專注太過總讓肩頸痠痛,便轉動著肩膀,伸伸懶腰。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打算再接再厲把剩下的部份打完。
盯著螢幕,她忍不住開了一個新的網頁,在搜尋引擎上打上那三個字。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key著文件,專注太過總讓肩頸痠痛,便轉動著肩膀,伸伸懶腰。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打算再接再厲把剩下的部份打完。
盯著螢幕,她忍不住開了一個新的網頁,在搜尋引擎上打上那三個字。
「試吃一下!」他把新研發的菜色端到她的面前,她正專心的望著窗外的露天座位,雨傾盆而下滑過遮篷變成了一道道瀑布。
她想離開,卻還覺得應該再等等,等雨停,還是…
他興奮的喚回她的出神,她轉過頭給他一個笑容,只是一低頭看到菜色,臉便露出為難的樣子。
用手肘推開門,鞋子都來不及換,她一股作氣把剛在超市買來的東西放在餐桌上。
換上拖鞋、綁起頭髮、拿起掛在牆邊的圍裙,她從袋子裡掏出一樣樣的菜,準備大顯身手。
白胖的蘿蔔切成塊,加入水和排骨一起放進電鍋中熬煮。圓胖的日本茄子去蒂對切,塗上味噌醬,放進烤箱。黃椒、紅椒洗乾淨切成一塊一塊,她忍不住邊切邊生吃了起來,真的很甜。
第一次她踏進這間房子,木頭地板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灰,角落零散的堆了幾個箱子,有封起來的,也有敞開有突出物沒辦法闔上的。
她沒有脫鞋,直接走進落地窗旁將窗簾拉開,頓時揚起了微小的塵埃,透著光看得更加清楚。
沙發、茶几、電視都還很新,牆上的鐘、拔掉線的電話,只要裝上電池、插上線就可以使用了。
雨飄飄落在擋風玻璃上,一點一點孤獨的等待直到另一顆雨點的落下,才被推落。停紅燈時,他才將雨刷打開,先是劃過,將眼前的光點模糊後才看見澄清。
右轉時,他發現有人撐傘站在路邊,便緩緩將車靠往人行道旁。
她將車門打開後才把傘闔起來,告訴他一個地址,他想了一下,設定了導航以防萬一,頭往後照鏡看了一眼便將跳錶機打開。
分手後第167天,天氣晴,11月過了一半,氣溫卻還在夏天。中午休息時我撐著陽傘去買便當,發現穿得太多,才走了一下背上便滲出了汗。
你離開後,我是保護著自己太過,夏天穿著長袖,總怕曬傷。辦公室背後的百葉窗也永遠不見光,你說你喜歡皮膚白的女生,我還一直記得,就是忘了現實是你已經走了。
該慶幸分手時是在夏天嗎?我才能不怕冷,才能不總是把自己丟在陰鬱裡。
萬聖節的舞會上他遇見了她,穿著黑色長斗篷的壞皇后,拿著一籃鮮艷的紅蘋果,隨手給她所青睞的男士。他並沒有看清她的臉,她眼上戴著威尼斯的華麗面罩,紅唇搭上媚笑,讓他印象深刻。
朋友都說他瘋了,她不會是他的菜,他根本沒辦法招架那樣的女人。
那樣的女人?他不明白。
「我順道載妳吧!」他在電話中這樣說。
儘管一週有五天,幾乎都是他載她上班的,他還是不厭其煩的每日詢問。
或許因為已經不是戀人的關係,明白許多事已不是理所當然,詢問是一種禮貌,她的感謝也是。
妳嘟著嘴,生氣這部改編電影又沒照小說劇情來寫結局,妳討厭每個故事都有好萊塢式的美好結局。
為了醫治姊姊而出生的妹妹,應該讓父母抱憾終生的衝擊結局,最後卻改編成大家共緬姊姊的Happy ending。或是男主角成全女主角婚姻而變賣家產好讓女主角丈夫治病的感人情節,電影偏偏要加一個幾年後女主角丈夫已死,兩人重逢的結局。妳不能接受,妳怪電影總是比不上原著雋永。
我早該察覺妳愛悲劇永遠勝過喜劇。
電影散場,他坐在邊邊的角落,這一整排都是他們朋友,她被夾在人群的中間,那些談笑間。
他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勉強,對這些過度關心,害怕她落單會想不開的朋友,她只能勉強微笑來回應他們的關懷。
整場電影在演什麼他都不知道,他只在乎隔壁隔壁隔壁隔著老遠的她會不會好受。她可能有哭,在感動的時候,她可能會哭,在電影上出現男女主角談情說愛的時候,只因為再沒有人可以牽她的手,像劇中那樣。
他靠近她的身畔,熟悉的香水味,多了一些迷醉的酒味。他默默幫她扣上安全帶,用和一起一樣溫柔的方式。只是他不再親吻她的臉頰或額頭,她也不再笑瞇咪的望他。
她昏著、睡著,他醒著、清楚的,沒辦法同步討論一些事,或許這便是他們分開的原因。
沿著公路一直開,旁邊是廣闊的太平洋,車燈打在道路上,他勉強識得,緩緩順著山勢一路直率或彎曲。
黑暗中他開了很久,直到一點光芒從海平面中透出,太陽柔柔升起,他才終於開出了黑暗。
是明天,他心想,終於到了「明天」,兌現承諾的這天。
她在分隔島上,身旁是川流不息的車潮。看見她的困境,他有股憤怒,她又將自己置於險境。
他轉動方向盤,想要從臨停的黃線上移出,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手指從焦慮的點著方向盤,到漸鬆抓著。